子燚

*cp-散优/优散 无差。什么cp到我手里都变成无差

*非常极其OOC，AU，AU，AU！

*请勿上升真人感谢。

 

 

 

散人拉着大大的行李箱走进到达大厅的时候，一眼就在茫茫人群中认出了优瓦夏。明明对方瘦小而一身低调的黑，倚着栏杆低头玩手机时刘海遮了小半张脸，极其的不显眼，散人还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散人心里小小的雀跃起来。阔别了四年，对方并没有变多少，还是记忆里的样子；四年里他不是没有回过国，但阴差阳错的没碰上过面。明明以前天天粘在一起的竹马，倒在这异地的时光里有几分陌路的意味。飞机落地前，散人还在紧张地想，会不会尴尬呀。
没有来由的紧张，原来根本无法影响结局。
他嘴角的笑容不用刻意，已经绽得明显。轮子“咕噜噜”滑过逛街的地面。
——“好久不见啊，优瓦夏。”

在散人自以为第一眼就瞥见优瓦夏之前，优瓦夏就看到他了。对方在自己的印象里还是个高中刚毕业的小鬼头，纵使有那么点心理准备，但看到真人心里还是一惊……又一酸。以前并肩的人现在比自己高一个头了。他趁散人还走在玻璃门里面一侧看不清自己的地方，肆意地打量着对方。

高了，更是壮了。优瓦夏皱皱鼻子，心里有一点点小的不满，然后慢慢收回视线，低头重新按亮手机。

直到光线被遮了一半，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在面前响起，优瓦夏才施施然抬起头，一挑眉，语气又诚恳又惊讶：“喲，回来啦？”

他心想：这么近看，更高了。

 

车载电台里面咿呀咿呀地唱着粤语老歌，散人和优瓦夏都听得少，但总比什么BGM都没有要好。散人按着把车窗滑下来一半，车速带起来的风卷进来，凉丝丝的，把他心里那很小却能昏头的雀跃冲淡了几分，他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有一点尴尬。他瞥了驾驶位上的男人，后者若无其事而面无表情地认真地开着车。

优瓦夏感觉的到散人的目光，粤语歌唱了半天一句也没唱进他耳朵里——学业怎么样？那里的生活如何？我们一起打的那个游戏，还在玩吗？优瓦夏在心里一个个打叉画过去，最后语调平平地说：“现在霾厉害，窗关上吧。”

他开了口，散人就松了一口气，话闸子就打开了。本来他们之间就是他说优瓦夏听，十分钟前他自己卡了壳，气氛才慢慢怪了起来。有了开头，就好了。“是吗，”他接着话茬开始没话找话，“我那儿污染一点都没，回来会不会呛死啊？”

玩笑话。优瓦夏还慢条斯理地回说，不会。

你气管粗着呢。

 

好像哪里都一如往昔。

又好像有点客气得生分。

 

散人和优瓦夏是竹马，邻居做到散人出国留学。然而优瓦夏把散人送回家里以后，丝毫没有把车停回车库的意思。散人心里斟酌着怎么开口问，优瓦夏已经体贴地回答：“我搬出去住了，租的外头房子。”他还坐在车里，冲散人扬了扬下巴，“回头再聚。”

一回就回了两个礼拜的头。散人忙回国各项事宜，跑实习面试，优瓦夏本来就工作，神龙见首不见尾。散人不太主动联系优瓦夏，主要是联系不上，这人社交上得少，平时上网只晓得看番搓麻将，作息时间还混乱。

这一点，散人在国外那会儿困惑过——怎么回消息什么时间都有？白天上班，晚上熬夜，修仙呢。后来期末前熬夜写论文，他知道了人类是没有极限的；再后来回国，看到对方那一副营养不良颓废糟糟黑眼圈浓重的样子，心里释然，你活该长不高。这话他也就想想，不敢说出来。

所以他就一边忙，一边安心地等优瓦夏联系他。

 

接风宴迟到太久，理应赔罪。上了一箱啤，就两个人，在以前高中后面那条地沟油食品街上撸串——那家店的老板已经认不出散人了，不过对着优瓦夏还一副常见到的熟悉模样。

横三竖四，散人两眼一扫心里一琢磨，想着今天不得不倒也应当倒，就豁开了。真汉子谁用启瓶器，娴熟地桌边一磕，碰瓶，干脆又清脆的一声响。一口闷之前他看到优瓦夏冲他一扬眉，嘴角若有若无一丝挑衅的味道。

仰头喝酒的时候，散人心想，估计自己眼花了，也昏头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被挑衅了心里却那么开心。

 

散人不排斥喝酒，但并不喜欢醉酒，他醉酒时干的蠢事太多。

然而在优瓦夏身上他例外开得太多。

他想在他面前撒酒疯。

 

散人醉的时候特兴奋，心情高亢，逮着个事儿就钻三十分钟的牛角尖。优瓦夏心里太清楚，觉得两个男人醉酒夜宿大街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所以自己点的啤稀稀拉拉剩了快一半。散人嗨起来的时候，他还有点清明，撑着额看这个人胡说八道。

这人回来以后，自己都没好好看过，今天这么近，这么清晰。

散人不是长得俊的类型，反正优瓦夏看得多且顺眼，无所谓。喝高了以后，他的眼睛比往常更亮，在并不敞亮的街边，映出一点点路灯，让人挪不开眼。他脸通红，傻笑，胡乱地说些话，偶尔也手舞足蹈，偶尔也晃晃悠悠，偶尔也一个重心不稳扶着优瓦夏才堪堪能不摔倒。

优瓦夏把他灌醉的，就算要支撑更多的重量，依旧看得乐不可支。

 

心里慢慢就有了些情绪，酝酿出一些滋味。

散人突然翻身就抱住优瓦夏，借酒壮胆，也不知醉到哪个田地，硬是把人按在怀里。“优……优……”他声音低沉沙哑且呢喃不清，优瓦夏的手悬了半天，最后轻轻拍了他的背，然后听到那人在他耳边带着酒气的声音，“我想你啊。”

 

笨蛋。

优瓦夏想了想对方真醉假醉的情况，权衡了一下接下来自己的话被记住的几率。然后他伸出个手，屈指弹了弹散人的额，有些话就安安静静地咽回肚子里。

 

我也想你啊。

 

 

END

 

 

后续：然后他们干了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