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燚

*cp-兴渤兴，清水无差，前后无意义

*OOC，三百吨滤镜，请勿上升真人

*有一两句话大三角ntr暗示，请注意避雷

*通篇意识流，时间线混乱，剧情苦手，就只是给自己腌块不大好吃的腿肉，冷圈和生活压力大真的是第一生产力。

*虽然不是生贺，但时间赶上了，正好 @天地玄黄≯绛琪 生日快乐。

（半夜爆肝=100个手癌，等起来有空修。）

共犯

黄渤没在张艺兴面前点烟，他就拿了一支把玩，倚在栏杆上沉默不语。张艺兴心里燎原的火快要烧尽，他在冷风里平静了，还努力维持着面色不改。黄渤心平气和地问他：“什么时候开始的？”张艺兴讲不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太多细节太多点滴，人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点成线、线成面了。黄渤一句责怪和冷水都没泼，他轻轻拍了拍张艺兴的后脑勺说，“你想清楚。”

回想起来，三年多宛如梦一场。时间过得太快了，快到所有发生的事都似乎扭曲失真，令人一时分不清是真实或是臆想。张艺兴朦朦胧胧想起他和黄渤的初遇，那依然陌生的第二天，这个男人把懵懂而天真的他搂进怀抱，温柔抚平他所有委屈和愤怒。他们后来有过无数拥抱，都不及这第一个柔软。

他哪里还需要再想。这个问题牵拉着他的神经多少日夜，他想得多清楚。张艺兴在夜色里冲自己无奈地讥讽地笑，黄渤又拍拍他的肩，朝他身后的方向离开。张艺兴以为自己心里的火烧完了，其实星星点点灭不掉；他想还是自己笨，高估自己的伪装又轻视黄渤的敏锐，黄渤带他来看话剧，看暗恋桃花源，他还麻木地觉得不过是最常规的男人帮式的捧场——直到他自己的情绪被黄磊在台上提黄渤时被挑起。张艺兴在冷风里脑子反而清楚了，他有点想质问黄渤是不是故意。

可他不敢。他后知后觉地转身看黄渤的背影，黄渤背着手踱步仿佛在给他留余地。“哥。”他喊了一声，黄渤停下步子侧身，哗啦打开摆弄的折扇，“……我不是小孩了，我很清楚。”黄渤似乎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似乎没看他只是随意的一瞟：“嗯。”他的声音模糊，张艺兴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我没把你当小孩子。”

 

或许最早是有过。黄渤认识张艺兴的时候，张艺兴也要二十三、四了，确实不是小孩了。难能可贵的是，早年童星出道，青年时期一人漂泊海外，多年独自奋斗，经历无数相聚与分离，却仍然像孩子一样的纯真。黄渤会承认，最开始是把他当小孩子的——非贬义，他阅人无数，那点真心其实最为珍贵。

然后他们几个去EXO的演唱会捧场，他看大屏幕里与平时截然不同的青年，从发丝到指尖都充满未知的魅力。坦白说，他被震撼到了。主舞在自己的领域里的张力和压迫感无人能及。黄渤是喜欢唱歌跳舞的，尽管各种因素和机缘巧合下他成为了影帝，他骨子里还是有无限热爱；他看着聚光灯下的张艺兴，不光说欣赏，又生出一丝羡慕。他开始重新观察这个孩子，而此时他内心已经在孩子这个词上画了叉，他看到无限的力量，和初见端倪尚未成熟的魄力。

张艺兴跳完舞，又恢复那个腼腆安静的绵羊。他跳的时候旁若无人，跳完了知道害羞了，想他哥哥们能不能接受。孙红雷之前给他送了一朵玫瑰，轰轰烈烈地上了热搜；他还带着妆乐不可支地玩手机刷微博，就看到微信进来。黄渤在他的人形立牌旁边自拍，还带着一长段话，夸他，又心疼他，体贴得面面俱到。他心里一阵温暖，又点开那张自拍仔细看看。

可张艺兴始终是男人帮里的孩子。他认识他们的时候还太纯白，所以五个人在上面各种泼油漆。时间久了，他什么都学点，什么都努力些，想靠他们更近一点。他尽学好的，成长速度是几何倍数，黄渤看着他的变化，心里竟不知什么味道。

别人都说黄磊影响了他很多，可张艺兴自己心里知道。他亦步亦趋地跟在黄渤身后，看黄渤的为人处世，学黄渤的内敛艺术。

 

之后黄渤没再看过张艺兴的演唱会，只有综艺本身给了他一次机会。

“……我小时候也长这样的，白白净净的。”

那会儿黄渤蜷在沙发里看视频。可惜演唱会时他是最后登场，几乎错过了全程，唯一的好处是让他以一个近乎旁观者的角度来回顾。黄磊说这个话的时候，纯粹是由衷感慨，孙红雷在一旁拼命点头赞同。黄渤摁下暂停，画面已经切到聚光灯下张艺兴的脸庞，带着害羞又明媚的微笑。可不是吗。黄渤心想，笑了一声。他和黄磊相熟的时候，黄磊已经一身烟火气了。那个长发飘飘、长相秀美的青年永远是黄渤夹在书里的一张照片，是他埋在心底的一份年轻时的憧憬。他们后来完完全全是两个有趣的灵魂的相互吸引。

张艺兴天赐的美好外表和未染的耿直天真的气质让他们恍惚，那是所谓的“也曾年轻”。最早的时候，黄渤看着张艺兴，就会想象二十年前的场景，想他们这般大的时候相遇那会是什么样，是不是尚未磨平棱角的他和黄磊会有相互排斥、又两败俱伤的可能。那是张艺兴待在他们这群人当中最沉的砝码，他的年轻和不谙是命运给的资本。

从黄渤的角度来说，张艺兴全然是他师父教出来的好徒弟，偏好和思维模式完全是模子里刻出来的。他们两个总有某个瞬间让人觉得极其相似，可是眨一下眼又发现截然不同。黄磊从张艺兴身上看到了自己小时候，说的时候是无心的玩笑话，听者却有意。

后来黄渤在相隔二十年岁的两双眼睛里看到了如出一辙的眼神。张艺兴替他拿话筒，黄渤回答采访问题的时候他用礼貌作为借口一刻不离地盯着他的导演。黄渤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这种炙热的视线，可他又装傻，看着镜头徐徐地笑，偶尔开个玩笑转脸和张艺兴互动，眼神都能对上。这种情况下没有一句评论和指责是恰当的，张艺兴就大大方方地看、藏着小心思地沉溺。这样不好，可他偏要。

黄渤也不阻止他。电影拍摄前后他们太多次乘同一个航班赶行程，张艺兴把口罩拉到下巴，拿着杯星巴克的冰咖啡，走在黄渤身边时不时转头低声说几句，他眉宇间已经有巨星的气质苗头，但跟在他哥身边还是笑得像个小孩。黄渤那会儿忙得几乎把身体压垮，神色里总是带着淡淡的倦意，兴致不高。于是在媒体和粉丝的镜头里，张艺兴从搭着他哥的肩，一路滑到臂弯；他指尖有时还带着咖啡的凉意，冻得黄渤一哆嗦。

张艺兴想，你给我点反应呀。顺着他的动作亲密也好，加快步伐稍拉开点距离也罢，给点反应呀。可黄渤一切默认，任由张艺兴一百种试探，他巍然不动。他只是顺着张艺兴说完的玩笑话，眼里露出一点点笑意。

 

张艺兴还是琢磨不透黄渤。他怎么可能琢磨得透。黄渤表面上再温顺谦和，骨子里是在江湖里摸爬滚打几十载得老油条，他越通透、越难猜，而张艺兴就陷得越深。他们前一年一起去看了话剧，其实是黄渤邀请。那晚发生了太多不可预估的事，而张艺兴后来懊恼自己的鲁莽。可是他心里又存了侥幸，他渤哥那句“我没把你当孩子”究竟什么意思。他不敢想多，又忍不住想多。只是后来黄渤又仿佛一切无事发生。

在他以为大约渐行渐远是结局的时候，黄渤却喊他拍电影。他的所有猜测和可能性排列又被打散，他发现他还是不懂。在拍电影的海岛深夜偶尔失眠，他就把脑子里的回忆一帧一帧拆开来放，放到丽江黄渤掰过他的下巴对视，翻到在南京时的捧脸，想起他多少次温柔的信任和嘱托，还有三亚他细致入微的照料和海岛相依的夜晚。他只好想，是你先的。

他想讲，又不敢讲，觉得快要把自己逼成马小兴，而马进只能、也只有马进得跟着他走。他们说马小兴是马进的阴暗面投射，张艺兴痛苦地想，可我不是你的阴暗面。我卑微又卑鄙地在迷恋，而你的喜欢堂堂正正。

事故发生在最后的场景。黄渤热烈亲上来的时候张艺兴确实懵了，他脑子当机的时间比应该的还要长。这不是他们之间第一个“亲”，在综艺里黄渤也亲过他的侧脸，而那个触感他回味至今。张艺兴说“哥，你最高兴的时候，不应该和我互动吗？”的时候，心里确实带着隐秘的心思，这个念头合情合理、贴合剧本，甚至表现出他对角色关系的揣摩和理解；他的导演向他投去赞许的眼光，可他想，这不是我的目的。所以一切他都有意引导，可是真的发生的时候还是过于突然。

黄渤知道他的心思，却无所顾忌。张艺兴警告自己，这是他的专业，也是他的迷人所在。那个亲密堪堪擦着嘴角而过，他冷静地惊讶，心里却有沸水在鸣响，他说：“哥，你差一点就亲到我的嘴了。”

那是你躲。黄渤在心里叹气，他是个耐心的棋手。后来呈现给观众的戏码顺理成章又完美。张艺兴一边嚷嚷着说，“哥，这是我荧幕初吻。”一边在心里百感交集，这段经历太珍贵了，他难得的见识到了真正投入工作的黄渤的一面，亲眼见识了他哥精妙而不着痕迹的演戏技术，这让他有了一瞬间的迷惘，可是所有负面情绪又被最后的句号冲洗干净。

 

张艺兴拍完电影就去带孩子了。他在他哥面前再无助迷茫，在小崽子们面前仍然是八面玲珑张PD。他其实已经混出来了，他的所有自身与外界资源的发展都经过了爆炸奇点，飞速上升。他看着其实也没比他小多少岁，但是懵懂的练习生们，微妙地生出一丝“心有戚戚焉”的感觉。他也露出柔情的一面，就像自己哥哥们骗他教他以后又温柔抚摸他的伤口，给练习生一个拥抱，他拿着话筒笑着对镜头说：“多好一个孩子。”

黄渤究竟无形影响了他多少。

张艺兴套上风衣，梳了偏分露出额头，戴副金丝边的平光镜；他抹下脸的时候气质冷厉，可笑起来的时候也没有毫无架子。他温柔而包容，但练习生们还是会怕他，这种怕来源于敬重；张艺兴心里好笑，笑着笑着又变成无奈，自己对黄渤又何尝不是，他喜欢他，可是又怕他，所以至今都对漏风的窗户纸战战兢兢。黄渤包容他的一切，可他还是不敢逾矩。

黄渤没有告诉他他要去这个节目宣传电影，这个消息甚至是节目制片人传达给的张PD。张PD听到以后，脑子空白了一阵，立刻打回原形，变回张艺兴。他撑着额头苦恼，距离杀青有一段时间了，他和黄渤各忙各的，见不到面；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温度犹存。

录节目的时候，黄渤的姿态异常平和，他穿了件粉色的练习生的衣服，贴了名字，混在小孩子里也不显个子。张艺兴从背影就一眼认出来了，他那天的打扮和妆格外素，白色的衬衫外套，什么零零碎碎的装饰都没有，仿佛是在哥面前，就得是乖孩子的样子——他全然忘记刚认识没多久时他是如何当着哥哥们的面在舞台上撩衣服的了。

他看黄渤跟练习生们一起练舞蹈，动作全然达不到张PD的balance要求，可他还是爱看。他自己的舞蹈专业性强而且迷人，而黄渤的舞蹈的情绪和渲染力优秀得吓人。他抿着嘴笑出酒窝给他哥鼓掌，然后趁无人说：“哥，好想和你一起跳舞。”黄渤拍他头说春晚还不够啊？他就嘿嘿又笑，想，不够啊哥，我不要喝汤，我也要吃肉。

对着练习生，张艺兴还是面前维持住了威严，该塞的糖和鞭子一个都不落下。回过头，他就看见黄渤在角落里看着他，猝不及防的眼神就对上了。黄渤的笑容太明显了，从嘴角一直蔓延到眼底；他们离开练习室，到嘉宾不带镜头的休息室，黄渤伸手又拥抱了张艺兴，轻轻在他背上拍拍。“真的很好，”他说，“你这样真的很好。”

“哥。”张艺兴鼻子一酸，心里说你别招我啊，然后回抱瘦了一圈的黄渤，“谢谢你。”

 

第四季排上了档期，各种宣传和采访如期而至。张艺兴沾了同剧组宣传的光，每一个采访又都挨着黄渤坐；他挤在沙发的一角，黄渤和他腿贴腿。采访到一半的时候，隔壁组结束了，黄磊又过来客串，听黄渤吹牛皮以后忍无可忍上来捏他的脸，张艺兴就坐在旁边，不是滋味地尽收眼底。

采访的女生问他还有什么想说的，他拿着话筒看黄渤，一时脑子就短路了，话没组织好就说出了口：“……我想哥别误会我。”黄渤发笑，也看他，两个人对视，然后反问他：“怎么会？”张艺兴醒了，他心里想的和嘴上说的，其实又是截然两翻话；他说网上那些杂七杂八的言论，他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误会。黄渤抽出他手里的话筒，对他说：“我知道你的本质，不会误会你的。”

张艺兴抿着唇笑，却笑不到心里。他想，可你就是在误会我，误会我的感情。他又想起那句“我没把你当孩子”，余音和“不会误会你”重叠在一起。等综艺录完、等电影上映后，他们又要各自忙东忙西，隔着网路盼下一次见面。

采访后黄渤喊住他，他们之后要上其他节目宣传，要改编歌曲，而节目组指定了他们俩的歌互换。“你上次不是说又想一起跳舞吗？”黄渤什么都记得，什么都清楚，他拍拍张艺兴的后脑勺，说：“你来教我跳sheep？”张艺兴想，那我单方面宣布，跳了我的舞，就是我的人了。

这个环节后来变成了PK，张艺兴对黄渤咬耳朵，说：“哥，要我赢了，有没有奖励？”黄渤故作惊讶地扬起眉毛睁大眼睛：“欸？看我跳sheep不已经是奖励了？”张艺兴觉得他是在顾左右而言他，只好又掩饰般地捂着眼笑。黄渤整理好袖子，拿起话筒要去后台准备了，最后还是心软，对张艺兴说：“好，我答应你。”

张艺兴以为这是来自黄渤的敷衍。可是真的跳起来的时候他发现他错了，黄渤凝视着镜头勾手指，唱“一起一起”，而张艺兴正盯着镜头拍出来的画面；他感觉黄渤就在看他，而且视线将他看穿。他忽然就想起两年前他哥陪他去慈善晚会，上台表演的时候他举着手机录了全程，可是直到把视频翻出来看，他在发现黄渤在某些时刻对上了他的镜头，冲他笑；那视线仿佛穿过时间与空间将他灼穿。他的渤哥在温和不起眼的外表下凝聚了舞台上锋利的张力，他又一次确信自己的着迷。

轮到他的时候，他已经站了起来，还喘着气坐在位子上的黄渤轻轻拍了拍他胳膊，由下至上的视线看向张艺兴：“加油赢。”

 

他又一次问黄渤：“哥，我能喜欢你吗？”

算了，他说不能，难道他就会不喜欢了吗？张艺兴自己问出来的话都觉得愚蠢。他安慰自己，黄渤亲了他多少次，自己讨回来一个不算过分吧？结局已定，他险胜三票；在走廊里他就蜡烛黄渤的手腕撒娇说要奖品。黄渤对他说我知道你会赢，你是张艺兴欸。

张艺兴觉得他听出了点别的意味。之前开庆功宴，开了酒，他酒量一般，喝得节制。王迅告诉他，黄渤其实酒量也不好，可是酒品过关又不上脸，没人看得出来。张艺兴又不嗜酒，他无所谓，可是慢慢意识到使人醉的又不只是酒精，他从三年前开了瓶叫他渤哥的酒，就是条不归路。

那他渤哥……他忍不住去想，是不是真的醉了看不出来呢。

所以张艺兴终于想要试试。他把黄渤压在化妆台上，撞倒了一瓶女香，漏出甜蜜的香气。黄渤反手撑着镜子才稳住身子，拨开身下东倒西歪的化妆品，他一撩眼皮开口想说话，张艺兴就欺上来了，撑着桌子拉黄渤的手腕。黄渤一点都没挣，张艺兴吊起来的心在慢慢安定。

“哥。”他又喊了一声，他还是琢磨不透他渤哥，可是直觉牵引着他做现在该做的事，错不了。他的汽水音哑了一个八度。“你跳舞真好看。”

这也是曾经黄渤对张艺兴另眼相待的契机，多玄妙。黄渤哼哼轻笑，他不反驳、也不反抗，就似笑非笑看张艺兴不敢正视自己的眼睛。张艺兴心里痒，他见过太多顶尖的演唱和舞蹈，却受不了黄渤那样撩人的转音和扭胯，每个动作都不是顶尖的完美，却撩拨他每一根神经。就像无数次黄渤在镜头里外对他的好，像是普通亲友的关心，又让他微妙的受不了。

“哥。”他喃喃道，“你怎么那么会。”

“啊。”黄渤顿了顿，放松身体靠在镜子上，他瞥见张艺兴掩藏在头发下通红的耳尖，明明整个化妆间都是倒翻香水的味道，可他鼻尖全是年轻人的气息。他行走江湖多少年，他看多少人，见过多少情。“你还嫩着点。”

他话里有话，尽是调侃。棋手终于将军。张艺兴不满两人之间的空隙变大了，又凑上去，他不知道黄渤毫不避讳的视线，垂着目光落在他嘴角的一丝笑意，于是忍不住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黄渤往自己身上带，黏黏糊糊地亲上他的嘴角。“那你再教教我。”

“艺兴。”黄渤轻声喊他，喊得他颤抖了一下，他终于抬眼去看黄渤，他在人前伪装的坚硬和锋利在黄渤面前不堪一击，仿佛所有的时光都还没过，他还是那个无助的青年。他想他痛苦地爱了三年，是不是终于熬到天光。

他听见他哥说，“你差一点就亲到我的嘴了。”

恍如隔世，似曾相识。

灯下黑。张艺兴忽然想起暗战那次他的牺牲，黄渤从头至尾站在明处注视着他——只是他自己不曾发现。

完